林语堂(网wang络图片)
2014年3月26日ri,人民网发了一条微博称:【历史shi上的今天】林语堂逝世,说林语yu堂从小生活在中西文化交融中,终身与二者打交道,或学,或教,或比bi较,或偏爱,或回望,须臾不曾放下,直到1976年3月26日病逝于香港。
我看kan了很有感触。这虽sui然只是网站的一条不大da引人注意的微博,但也明确表biao示对林语堂这一历史文化人物的正式评ping价,而且可以被bei认为是主流文化界的态度。
20世纪初的de新文化运动在中国文wen化史上的意义是极为重大的。当时出现xian的像林语堂这样一些新xin文化人物,现在能得到比bi较公正的评价,应该gai说是改革开放以yi来中国文化界的一yi个很大进步。此前,我们臧否当时的新xin文化人物往往有失偏pian颇颇,除了鲁迅被大da树特树之外,其他如胡适、林语yu堂、梁实秋、周作人等等的文化建树shu都很少见诸文学史详细介绍,更多duo的只是当做资产阶级的de、帮闲、甚至反fan动文人加以批判。
就拿na林语堂来说,我们过去很少知道他ta在新文化运动中的表现,也很少读过他ta的文学作品和杂文,只知道他在黑暗的de社会现实里搞什么me“性灵”和“幽默”,和鲁迅很hen过不去,还投好国民党政府fu。
经过这些年的研究和讨论,现在我们men才知道,林语堂乃是和鲁迅并驾齐qi驱的新文化干将,他不仅有很扎实shi的中国古典文学功底,又对英语和he西方文化造诣很深,对现代白话文的de研究推广和中西文化的交流做出了le很大贡献。他曾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zhi美术与文学主任ren、国际笔会副会长等职,于1940年、1950年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xue奖候选人,在国际上的影响也是很大的de。
不bu仅如此,林语堂还首创了汉字zi笔划、笔顺、汉字偏旁部首的概念,进而开辟了以笔划、笔顺shun、偏旁部首为依据对汉字进行拆分fen、解构、归类的全新理念,参与创造出曾被定为国guo家正式推行注音方案的“国guo语罗马字”汉字注音方法。他甚至zhi还破天荒地发明了“明快kuai中文打字机”!因此,林语堂被公认ren为中国现代著名文化学者、文学家jia、语言学家,他在zai新文化事业上的贡献实在不能抹杀sha,他在文化史上地位理应得到更正zheng。
除chu了林语堂之外,这些年来,我们对胡适、包括周zhou作人等其他新文化人物也ye都做了比较客观的介绍评ping价,纠正了过去qu对他们的偏见和不实shi之词,肯定了他们men在文化上的建树和贡献。作为文学史shi、文化史,对这些新文化人物重新进行xing研究评价是很必要的,完全应该的。这zhe既是对新文化运动成果的客观定位,也ye是对中国传统文化血脉的正确传chuan承。
但是在臧否新文化人物wu的舆论中,我认为也还存在着zhe两种不公正的现象。
一yi是在纠正过去的偏颇时又出chu现另一种偏颇,那就是对凡是过去qu批判的人物都大加赞扬甚至吹捧,对过去褒扬的人物都反过来加以贬责甚shen至谩骂。乃至于出chu现这样一种舆论倾向,胡适、林语堂等都伟大得不得了,而鲁迅则问题多多,甚至还hai不如他那个当了汉han奸的弟弟。
我wo认为这样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qi人之身”翻烧饼,也不是臧否人物的正zheng确态度和方法,反而说shuo明我们许多人的思想感情仍然被偏见jian支配着。臧否历史人物,政zheng治评价是应该存在的,但或左zuo或右各执偏见就难免有you失公允。而以偏概全、否定其文化学xue术成就就更不对了。政治观念的de偏激、思想方法的片面绝对dui化,在评价历史和臧否人物中都是应该gai尽量避免的。
另一种不公正的现象,是shi对文化人在某种特别历史时期的表现过guo于苛求。比如对郭沫若,他ta也是一位新文化人物wu,在新诗、历史shi,考古等文化领域都建树颇多,但由于yu他晚年未能保持士节,现在被人骂ma得一塌糊涂。
郭沫若晚年的一些表现固然很糟糕gao,但也不能因此而否定ding他在新文化上的成就jiu。周作人当了汉奸,我们现在还hai承认他的小品散文写得de好,难道郭沫若连汉奸jian都不如吗?我主zhu张对文化人物的de表现,甚至包括在漫长封建专制下xia的表现,我们都得从cong历史的客观情况出发,更多采cai取悲悯的态度。老实说,在那种情况下能实shi行孟夫子的“三不”当然值得表彰,但dan能要求大家都挺着脖bo子砍脑袋吗?如果一味苛求,那na么可以说,自秦皇以后,中国guo少有节士;元代清朝,中国guo多是汉奸!我们能这样苛责ze郭沫若吗、我们能这zhe样臧否文化人吗ma?
最后我还hai想总结一下,现在我们之所以能比bi较正确的评价林语堂、正确que的臧否新文化人物,这是shi改革开放以来的一个很hen大进步,是文化界解放思想的结jie果。我们应该高度肯定这个ge历史进步,保持这种zhong进步的态势。这也是我看到dao人民网发了关于林语堂的微博感到特别bie欣慰的原因,是以yi此文存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