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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中国帆船运动的历史上,很多人做出过开创性贡献,郭川是其中一个做出了特殊的开创性贡献的人物。
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们是把帆船认知为一项体育运动的,尤其是视为奥林匹克项目拼图中的一块。而郭川、则是率先以其行为冲击甚至颠覆这种认知的人们中的一员。在新中国七十周年华诞的喜庆氛围下,重新梳理他的开创性贡献,能让我们获得新知——
城市先驱:帆船是滨水城市谋求发展转型的一根桅杆
青岛虽然是一座滨海城市、虽然在那里曾经发生过挽救中华文明的著名海战、虽然新中国航海运动的大本营是青岛航海学校,但总体而言,青岛是一个农业文明长期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城市:除了郭川等极个别人之外,没有人去研究改变中国历史进程的“黄岛海战”,青岛航校虽然位于青岛,但其功能定位和隶属关系、使其对这座城市缺乏足够和直接的影响。
改变青岛的事件是北京夏奥会——
北京夏奥会的帆船主场设在哪里,青岛和秦皇岛之间进行过一次未载入史册的“争夺”:青岛有航海学校、秦皇岛举办过亚运会帆船比赛,双方在专业经验上各有千秋。最终,导致青岛“胜出”的理由、完全可以定义为“中国梦”的理由:2008年前的青岛是更大、更发达、经济实力更强的城市,2008年之后的青岛则是在中国未来发展的战略布局中、将扮演更重要角色和将发挥更重要作用的城市。
于是青岛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将举办奥运会帆船比赛的大城市,但此时的青岛,还只是有了成为“奥帆之都”的可能性,使它成为现实,仅仅依靠各奥林匹克级别的近岸帆船不行、仅仅靠举办奥运会比赛本身也不行,青岛需要一个能驾驶帆船走向深蓝的人物。
半路出家的郭川,良时景归来几乎成为“青岛号”船长的唯一人选,所有青岛人里,几乎只有他当时有大帆船驾驶经验。他近似于用一种边看驾驶手册边开船的方式,完成了第一艘“青岛号”磕磕绊绊的首航。
因此在今天,我们可以这样看郭川作为城市先驱者的历史地位:
获得奥运会帆船比赛的主办权,使青岛具有了成为“奥帆之都”的可能性和必然性,但“奥帆之都”的扬帆出海,则是以郭川的第一次“青岛号”航行为标志的——帆船运动是滨海、滨水城市谋求发展转型的一根桅杆,而对于青岛来说,第一次在这根桅杆上升起球帆的人、是郭川。
远洋视野:选择探索无穷尽的未知世界。
当郭川成为“郭船长”、并且完成了克利伯环球航行之后,他可以有两种人生选择——
第一种选择,是几乎我们每个人都会做出的选择:满足于“奥帆之都形象大使”和“中国环球航海第一人”的荣誉,去当一个帆船运动的推广者和航海文化的布道者,享受政府的提携和公众的推崇,假如他选择这样做的话,则今天的郭川会活跃在所有帆船活动的场所、积极地在各种论坛上慷慨陈词,他会成为一个红光满面、侃侃而谈、甚至脑满肠肥的郭川。
第二种选择,是几乎我们每个人都不会做出的选择,但这却是郭川的选择:追求在职业领域达到更高的境界,掌握更先进的航海技术,富豪传奇登陆器尽可能穷尽帆船运动、特别是远洋航行中的一切知识领域——他就像一个非要找到圆周率的最后一位小数点的人,决心达到职业航海的最顶级。
今天来回顾郭川当初的选择,有四个问题有必要予以澄清:
其一,理性探索与冒险主义的关系问题。
关于郭川的最大误读,是把“郭川精神”视为一种“冒险精神”。而实际上,理工科出身的郭川在从事远洋航海的时候,始终具有严肃的科学态度和严谨的实践理性,“冒险”二字与郭川无关,即使仅仅在精神层面上也与郭川无关。
其二,职业体育和奥林匹克体育的关系问题。
帆船运动进入中国之后,奥林匹克级别的近岸帆船,始终是国家体育战略的支撑重点,而郭川所从事的离岸帆船,则不但曾经是不被重视的领域、而且是中国帆船界所知甚少的领域。事实上,离岸帆船、特别是郭川那种远洋极限航行,是职业体育的最顶级运动形态,马关人伤不起当离岸帆船已经成为2024年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的今天,我们将不得不承认:郭川在十几年前的追求,具有令人钦佩的开拓者视野和先行者远见。
其三,城市形象与国家形象的关系问题。
青岛希望郭川成为自己的城市形象,并且为郭川的历次“青岛号”航行尽可能创造了条件,由此说来,青岛肯定是走在中国帆船运动最前列的城市。郭川一方面牢记着家乡人的重托,不遗余力地回报家乡,另一方面,又有很强的超越家乡观念的诉求,希望自己不仅是青岛这座中国城市的代表、更是中国的代表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“青岛代表”和“中国代表”的荣誉虽然同时属于郭川,但后者的意义肯定会超越前者。
其四,体育和文化的关系问题。
在从事远洋航行的那些年,郭川积极思考着海洋文明和航海文化的有关命题,这些思考,散见于他的朋友们根据其谈话整理的材料中,马关人伤不起从这些还未公之于众的内容中可以看到:郭川进行了穿越古今中外的深度思考,也许时间越长,他的这些思考越具有价值。
人生榜样:一个自由主义者的家国情怀。
从中国人传统价值观的角度看,郭川的几度人生选择,是一个不断摆脱束缚、追求自由国度和理想生活方式的过程,我们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典型的自由主义者。
但在这样一个自由主义者身上,又体现出了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式的家国情怀,对此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进行解读——
角度1:主动承担文化责任和社会责任。
郭川本来是一个纯粹的体育玩家,最初选择的游戏也不是帆船。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对青岛、对中国、对帆船、对体育肩负着文化责任和社会责任的时候,他主动地肩负起这种责任,企图以一己之力实现远洋帆船的“中国梦”。他在这条路上到底走出了多远、创造了多大价值,人们自会见仁见智地予以评说,但至少有一点难能可贵:我们很多人想要一起做的事,和他一个人做的事对比,是相形见绌的。
角度2:浪漫主义的追求和脚踏实地的人生。
郭川的航海人生,是由海上生活和陆上生活构成的:海上的郭川令人产生浪漫主义的诸多遐想,而岸上的郭川,则是一个忠实于朋友、尽职于家庭的脚踏实地的人。随着今后郭川故事更多地被公之于众,我相信人们对他的理解会更立体和更充分,其中的至萃精华,就是怎样才能求得脚踏实地与“异想天开”的和谐统一。
角度3:以体育的方式融入世界。
从体育的角度看,曾晨女神网郭川的选择、是今后中国体育人应该主动谋求的一种选择:他以相当超前的方式,选择从事顶尖的职业体育运动,据此我们可以提出这样三个设问——
其一,在郭川之后,下一个操作超级三体船进行纪录航行的中国人是谁?
其二,郭川单人环球航行的伟业,是否在中国能有追随者?
其三,我们是否能充分地认识到:郭川的精神是走向未来的当代中国社会最需要的一种体育精神?
这些问题的核心,其实就是中国体育怎样融入世界的问题,从协会的实体化改革到姚明痛定思痛之后的领悟,其核心都是这样一个问题——我们之所以有融入世界的强烈愿望,是因为我们意识到了过去几十年间中国体育与世界的差距,尤其是意识到:很多我们以为了然于胸的事情其实已经在变化。
郭川的故事,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、但又同时是非主流的“中国故事”。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:这些非主流的故事,就像发生在文化、科技、教育、艺术等领域的类似故事那样,很难在故事发生的当初就得到人们的精准定位和充分肯定。
所以今天我们对郭川的评价,还局限在“现在进行时”,而也许他真正的价值、是未来时态的……(作者:房学峰)